冯唐与他的飞鸟集无所畏书评

文/乌尔里希

初了解冯唐是初三那年毕业，带着与文学的初识，抱着刚被芥川和卡夫卡洗礼过的脑回路进了一个当年还很红火的文学群，恁是凭着一股中二气爆棚的文艺屌丝气质混了一个管理。作为管理，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把群文件里的《富家少爷爱上冰山校花》给烧了，第二把火烧了《金瓶梅》，第三把火烧了冯唐的黄文。所谓净化群风和谐社会，而今想来主要是因为九年义务教育培养出了我这个健康向上积极扫黄的小屁孩，背地里也不知道偷摸看了多少小黄漫。第一印象如此，对其印象不好；第二印象是得知冯唐排上中国作家富豪榜，联系上脑子里的回忆——非常粗鲁直白的下流文段，冯唐形象再一次大打折扣。

而后高中是跟寝室长聊到冯唐，她问的我，我当然是以刻板印象立即回答：写小黄书的，不敢恭维。她跟我说，但是诗歌感觉很不错啊。这是一个洗掉偏见的转折处。后来也确实翻阅了其一些诗歌阅读，冯唐自称其诗歌第一，小说第二，杂文第三。我目前个人对诗歌的重视程度小于小说杂文，而冯唐的小说至今仍未仔细拜读完一本，但是杂文却是意外之喜的收获。

起初看的是在图书馆里借的一本《如何成为一个怪物》，看到标题本来嗤之以鼻，忍着偏见看了看，内容意外地并没有那么中二甚至颇为接地气。而现在拿了这本《无所畏》，第一眼看上去的第一印象也确实不亚于大冰的《好吗，好的》。加上封皮的语录：

关于成功——不着急，不害怕，不要脸

关于爱情——简简单单找个好看的扑倒

关于生活的意义——多去狂喜与伤心，多去创造，活出更多人样儿

关于自我——用好自己这块材料，或有用或无用，本一无二

一股子满满鸡汤流氓网络流行语成功学咪蒙男版的劣质书味道。

但是内容仍然是很接地气的。冯唐的文字很现代，把当代文人文绉绉的仿古气给去了，也不介意用各种网络热词，但也不是简单的标签化，有所深入。初谈伦理观与某些事物风向，逐渐记事写家庭，关于父辈的文字很真挚，绝对不差，再谈就到《飞鸟集》和周作人，也是我这篇文章动笔的原因。

冯唐向来自称贪财好色，也知道将后某天可能就佛了。他不刻意追求佛系，在仍有躁动感的时候就躁动，看《成为一个怪物》的时候印象最深是他对《金瓶梅》、《肉蒲团》的推崇和立下写史上最伟大的黄色小说的雄心壮志，情欲从生理感官上而言仍是最触动的感觉，拉动风气不以之为耻是冯唐的惯性动作，虽然就目前来看对大多数人而言很有可能是反其道而行了。

谈谈两个印象较深但是并不唯一的点，一是冯唐认为凯鲁亚克的《在路上》精神是激动人心的，我仍然赞同这很堂吉诃德及培尔金特而仍不否认我依然觉得《在路上》罗里吧嗦的流水账令我难以接受；其次是冯唐说卡夫卡是他的文字英雄而我也同样同意这个观点。卡夫卡绝不是颓废派。关于冯唐译的《飞鸟集》当时初闻也是只知道其“裤裆”“挺骚”“哒”，现在看冯唐自己的陈述：

关于冯唐译的《飞鸟集》当时初闻也是只知道其“裤裆”“挺骚”“哒”，现在看冯唐自己的陈述。

“翻译《飞鸟集》之后，我对泰戈尔的印象有显著改变。他不像民国文人翻译得那么小清新，骨子里有种强大的东方智慧的力量：‘我感恩，我不是权力的车轮，我只是被车轮碾碎的某个鲜活的人。’《飞鸟集》并不是一本儿童读物，泰戈尔写作这本诗集时已经五十多岁了，儿童很难理解这些诗里的苦。”

冯唐初读的泰戈尔是英文版本，给予我部分灵感后而对照原文译文再相读，确实少了民国文人的幽香雅致，但也不叫背离了原文的风韵。手头没有资源，网上搜索到的付费版免费部分一看，并没有负面评论给人感觉处处刻意的粗俗。而冯唐译笔和杂文手笔让我想起胡适的文学改良刍议所谓八事：

“一曰，须言之有物；二曰，不摹仿古人；三曰，须讲求文法；四曰，不作无病之呻吟；五曰，务去滥调套语；六曰，不用典；七曰，不讲对仗；八曰，不避俗字俗语。”

个人感觉没有大不妥，文学的发展还是革新都需要新的视角和声音，人们常下意识因恐惧而扼杀，因无知而反对，但想必此举不算合适。

本还想写写树人与作人两兄弟，囿于时间与精力暂先歇笔。一篇文章寥寥千字是写不完心中所感与脑中所想的，但是至少在文章结束前一句，仍然可以小小吐槽一下冯唐时而造作的排比句型并期待某天我的生命力也开始躁动起来，然后让那些动人的情诗也触动一下我久涸的心弦。

“冯唐与他的《飞鸟集》——《无所畏》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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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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