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陈允皓
著名作家迟子建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描绘了在中俄边界的额尔古纳河右岸,居住着一支数百年前自贝加尔湖畔迁徙而至、与驯鹿相依为命的鄂温克人。
他们信奉萨满,逐驯鹿喜食物而搬迁、游猎,在享受大自然恩赐的同时也艰辛备尝。
而这样一个民族,现在依旧聚居在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盟的鄂温克族自治旗。
这是中国最后的狩猎部落,他们和驯鹿一起生活在山林的深处,保留着传统的生活习惯。
鄂温克族是北极圈中最早养驯鹿的民族。
13、14世纪,他们来到外贝加尔湖和贝加尔湖沿岸。16世纪至17世纪中叶,到勒拿河支流和维提姆河一带狩猎。
“若想永安生呀,只有弃乡离舍呀”,在鄂温克的民间传说中,神灵指点族人躲避恶魔时说。
不堪俄罗斯人统治的他们逃离到大清的辖区,那里有适合他们打猎的土地。
著名历史学家翦伯赞把这里誉为中国历史上“幽静的后院”。可是最近几十年,这片土地也随着中国社会的改变而改变。
日本人战败后,鄂温克人在森林中又恢复了传统古老的生活。
“森林之舟”树深时见鹿
相传在很早以前,他们的8位祖先在山中狩猎,捉住了6只野生鹿仔带回饲养,久而久之发展成了今天人工饲养的驯鹿。
驯鹿在其他北方民族中都已先后消失,惟独在鄂温克猎民中得以延续,驯鹿曾是鄂温克人唯一的交通工具,被誉为“森林之舟”。
在冰雪覆盖的大兴安岭,驯鹿长出厚实的灰白色的绒毛,成群结队的在山林中觅食。
驯鹿从小放养,它们不惧怕生人,每当夜幕降临,驯鹿便三五成群地离开宿营地,到密林中寻食,天亮了便自动回来,白天不再离开。
驯鹿的觅食能力极强,即使冬天大雪封山,它也能用宽大的前蹄扒开1米深的积雪寻吃苔藓。等到开春,鄂温克人再翻山越岭把驯鹿找回来。
古老神秘的萨满文化
鄂温克人信仰萨满教,萨满中的萨满师,是一个极具神秘色彩的角色。
萨满被称为神与人之间的中介者,与其他宗教神职人员不同,他们以个人的躯体作为人与鬼神之间信息沟通的媒介,通过仪式来预测未来,占卜吉凶。
萨满文化在现代社会已经逐渐消失,世界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处地方保留着这古老而又神秘的宗教。
它是鄂温克人的精神力量,是在千百年恶劣环境中不屈不挠的传承自己文化的心灵港湾。世界上有很多古老的民族和文化都已经消亡,有些东西现在不去看看,将来也只能在历史教科书上找到它们的足迹。
需要翻过崇山峻岭,我们才能目睹这样一幅壮丽惊艳的绝世美景。而比景更美的是鄂温克人的生活方式和古老文化,这些住在山林里的人们的历史变迁深深吸引着每一个人。
即将消逝的狩猎部落
鄂温克是个狩猎民族,以往他们靠打猎、兽皮交易就可以养活自己。
可是现在,环境越来越脆弱,野生动物越来越少,大兴安岭物种遭受严重破坏,即使不收缴猎枪,他们也很难仅靠狩猎养活自己,如果继续打猎,很可能会毁掉他们热爱的家园。
世界变了,环境变了,鄂温克人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几乎荡然无存,传统文化已经很难再延续了。
《额尔古纳河右岸》里,玛利亚老人说:“我要讨回我们的森林,讨回我们自己的猎枪。一想到鄂温克人没有猎枪、没有放驯鹿的地方,我就想哭,做梦都在哭!”
《额尔古纳河右岸》中有这样一段叙述:如果你70年前来到额尔古纳河右岸的森林,一定会常常与树间悬挂着的两样东西相遇,风藏的棺木和储藏物品的“靠老宝”。
如今这样的事物,我们也很难看到了。现在在去大兴安岭林区的砂石路上,偶尔还能看到运载着新鲜木材的卡车在林区深处出没。
但是如果你有机会去大兴安岭旅行,别忘了带上一本《额尔古纳河右岸》,那些传统的生活方式可能已经消失,但是关于这个民族的记忆,却因为迟子建的文字而永远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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