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冯唐译泰戈尔《飞鸟集》自年7月上市以来,“裤裆”、“舌吻”等字眼经媒体报道,在公众中引起了巨大争议。对比现代作家郑振铎、冰心的译本,许多人认为冯唐译句粗俗,不仅歪曲亵渎了泰戈尔,也暴露了其本人以及时代文化的恶趣味。另一方面,著名的社会学家李银河女士则在其公号上发文支持冯唐,认为冯译《飞鸟集》迄今为止最好的中文译本,将这一话题推至峰顶。
年12月28号上午,浙江文艺出版社官博以“出版后引起了国内文学界和译界的极大争议”为由,宣布紧急召回《飞鸟集》。这一纯粹迫于“民意”的召回,在出版界同行看来实属罕见,而在文学界和译者眼里,实在是有“炒作”的嫌疑。
诚如上海译文出版社黄昱宁所言,冯唐事件已经演化为传播事件而非严肃的学术讨论。然而《飞鸟集》争议因文本而起,在大众层面的众声喧哗之外,专业层面的文本解读却始终缺位。随着官方宣布“下架”,已裂变出诸如诗歌翻译标准、下架是否符合出版行业伦理等讨论。作为翻译行业标准的“信、达、雅”已经过时了吗?诗歌翻译语言是否也应该“与时俱进”?意译的边界是什么?讨论的持续深入呼唤着更为专业的解答。
有鉴于此,凤凰文化特别采访了王家新、树才、张定浩、赵四、余秀华等一众中国诗人、翻译家,他们结合文本样本、自身创作经验等诸多因素,从多角度剖析这一公案,也与各位读者共同探讨。
一、如何看待迫于“民意”的下架?冯唐译本真的会“教坏”青少年吗?
在传说中的“高中新课标必读书目”中,《泰戈尔诗选》赫然在列,这或许是“青少年阅读推广机构和读者”提出批评的依据。他们认为,鉴于中国出版市场目前没有完善的“阅读分级制度”,冯唐此次的《飞鸟集》译本,可能会对部分青少年形成误读和误导。
其实,在下架之前,冯唐就曾反击过这种“误导说”:
“你想教育你的孙子,可以在家里发声。我看过一个13岁孩子写的小说,眼界比我那会儿开阔多了。你现在还能说,博物馆里的半裸维拉斯,青少年看了不合适,给她盖上一块遮羞布吗?”
不过,在《飞鸟集》被迫下架后,冯唐也对出版社表示“能够理解”,对媒体则是统一的回复,“抱歉,不想回应了,让历史和文学史判断吧”。
王家新调侃道,冯唐也不要那么悲壮,坐等什么未来的“文学史”给他重下结论。有这么多人白癜风该怎么治北京中科医院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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